易寒水

[缘严]触碰

这是一个关于一哥馋弟弟身子的故事  (不)

这个脑洞其实在情报出来前就写好了,本来今早美滋滋地打算发上来,结果一刷微博发现设定已经完全变了。(?)不过好像也没啥影响,所以还是保持原样,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

是战国的无数个难熬冬日里,天生体温高的缘一帮哥哥取暖的故事,充满了纯纯的兄弟情(嗯)

Warning: 词汇匮乏,剧情流水账,角色极为ooc,请大家不要客气地放开了喷...

以下是正文:

那是严胜小时候的事了。在他身体还未成熟的时候,每日高强度的训练便令他遍体鳞伤,本来这种程度的伤痛并不足以产生什么后果,直到一场来势汹汹的瘟疫横扫了继国家的领地,本来就受了风寒的他身体虚弱,即使府中多加防范,还是不幸染病。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他奄奄一息地躺在房间深处,看着下人们匆忙地进进出出,从他们焦虑的交谈中严胜得知,父亲正奔走于各处控制疫情,因此没法回来看他,母亲似乎也由于身体的虚弱而无法离开房间。日子一长,大概是畏惧这病的传染性,甚至连仆人们也不再频繁地前来照顾,他明白他的病情日渐恶化,恐怕已无生机,于是放任自己陷入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不再思考。房间深处的窗格有一丝缝隙,有时会有光漏进来,他就每日把头对着那个方向,似乎这微小的线索能帮他抓住不断流逝的时间。


一个阴雨连绵的早上,他照旧昏沉地望着窗缝里透进的一点景色发呆,那细细的光线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有人?他迷迷糊糊地想,因为惊讶而变得清醒了一点,过了一会,那阻挡光线的物体果然又从窗前移开,窗户被人推动,发出细小的吱呀声,这下他完全看清了窗外的人,那是他的弟弟缘一,身上沾满落叶,似乎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个树木掩映,无人看管的入口。缘一小心地从窗口狭窄的缝隙挤进来,小小的赤足轻轻地落在榻榻米上,他头发乱糟糟的,脸颊上也蹭了些灰尘,但是那双火焰一样的眼睛仍像他记忆里的一样亮。严胜看着弟弟好像什么小动物一样把自己身上扑打得干净了一点,又带着担心的表情凑过来。


严胜知道他不会说话,于是他张开嘴,试图用唇语让他离患了传染病的自己远一点。

会被发现。他从被窝里支起一点身体,费力地比划。会被罚的。


缘一摇摇头,严胜长叹一声,因眩晕和周身的疼痛又躺了回去,但是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头也不像刚才那么痛了,不一会,他感到身旁一沉,转头一看,缘一已经躺在了他旁边,他只好转过头去,希望弟弟感到无趣而自己离开,可是缘一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摸索着握住哥哥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手来回搓着他布满疤痕的掌心,严胜感到缘一不同于常人的高体温,从他手心传来的生机勃勃的温暖令他感到难得的惬意。他不自觉地翻身抱住弟弟,仿佛整个人都融化了一般,在数日的无眠之后竟然很快就睡着了,等他醒来之后,高烧已经奇迹般地退去,但是缘一也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去了。


严胜惊讶于多年之后的今天自己又无端地想起这件事来,大概是由于此情此景太过相似。他那天赋异于常人的弟弟似乎百病不侵,在战斗中至今也未受过任何伤,不断倒下的只有自己。他低头望了一眼腰腹上缠满绷带却仍渗出血迹的伤口,努力控制着呼吸,可不论紫藤之家的炭火烧得多旺,他还是冷得牙齿打架,仿佛室外呼啸的风雪都顺着那伤钻进了他的身体。缘一替他铺好了被褥,又提出晚上在他旁边照料他,他心知自己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于是只是点了点头。谁知缘一换好了里衣,居然躺到了他那边的被窝里,他后知后觉地发觉缘一是打算帮他温暖被褥,羞恼得满脸通红,这原本是他的妻子会做的事,如今由他一直隐约嫉恨的弟弟来做,令他心情复杂极了。他终于还是出口制止,不过此时被褥也已暖好,缘一恭敬地起身请他就寝,就回到了自己那一边。


夜渐渐深了,严胜察觉自己的情况开始恶化,他觉得体内的寒冷莫名地越来越难以忍受,以至于到了抓心挠肝的地步。小时缘一的体温又被他回忆起来,睡在旁边的缘一也察觉了哥哥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不过没等他开口询问,严胜已经迅速地起身,摸索着几乎是钻到了胞弟旁边。


真狼狈,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他所剩不多的理智正搜肠刮肚地思索着合理的解释,他想告诉缘一他有多么冷,想告诉他他无意冒犯,只是伤病实在难熬,气候又实在严寒。但是这些话说出来无非是更加自取其辱罢了,他想,而且缘一沉默的接纳也让他觉得解释并无必要。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缘一动了一下,似乎是拿出什么干燥的布料为他擦拭了额前的汗滴,之后又伸手去解他被汗水浸透的里衣,这让他本来已经昏沉的脑子又一下清醒过来。


成何体统!他在心里厉声喊道,身体剧烈地弹了一下,试图挣脱胞弟的手臂,但是烧哑了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缘一的双手一如既往地有力,轻易就压制住了他的这点挣扎。


“兄长。” 是缘一的声音,依然平稳温和,就像在安慰他一样,那双手把湿透的衣物从他身上剥离,这的确使他感到稍微好受了一些,几乎忘却了自己正像个婴孩一般赤身裸体。之后缘一的手臂环了上来,使他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抱之中,他仿佛也进入了通透世界似的,缘一的心跳就像他自己的一样清晰可辨,悠长炙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头顶,使他感觉自己好似正处于阳光之下,紧贴着他的胸腔正在有节奏地起伏,几乎使他感到压力。严胜筋疲力竭地安静下来,思想陷入了另一重纠结,他的躯体对触碰十分陌生,这过近的距离几乎使他皮肤上因战斗而磨砺得迟钝的神经都复活过来,猝不及防地燃起细小的电流,缘一的身体似乎比他所认识的还要厚重,在此时的感觉里几乎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壁。往日雾里看花般神秘的日之呼吸似乎也在此刻有了实感,成为脸颊和脖颈边游过的热流,有时涓涓如溪水,有时包裹着他,磅礴如同大海。在缘一的呼吸之间,他也能感受到那些肌肉运动的方向,几乎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它们的样子。这感觉微妙地令他着迷,他一生追赶的人,被太阳眷顾的神子,呼吸法的始祖,缘一从来只会令他徒增不安和怨恨,但这一刻他惊恐地发现,这些日夜啃噬着他的情绪都被安抚了,只剩下一种焦渴得到满足的飘飘然的感觉,就像多年前那场病一样,他再一次融化在这感觉里,仿佛与缘一融为了一体,也再无所求了。


我竟然是这样想的吗,他想。这时缘一突然又动了起来,他似乎感到兄长的身体依旧过于寒冷,于是解开了自己的前襟,让两人的皮肤直接相触。


太热了,严胜想,觉得自己正在被烈日炙烤,他想要逃脱,但是双手却不受控制地向那光的来源伸去。陷入睡眠之前,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片段,缘一小时的样子,在庭院里挥出的惊为天人的一剑,以及无垠的夜里,日轮刀与鬼爪碰撞时四溅的鲜血。边界的逾越只会带来灾难,太阳若是降临大地,也只会让他这样的凡人陷入火海,他想这样告诉缘一,但这个想法甚至还没来得及成形,他的意识就坠入了混沌。


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缘一正在一旁神色如常地写信,他的里衣也好好地穿在身上。缘一见他醒来,告知他医生在他醒前已经来过,伤情也得到控制,他如今不过是例行给队里写信报告情况。严胜点点头,想要坐起来,被缘一制止了。缘一完全没有再提他昨晚的失态,对他恭敬的态度也没有任何改变。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忘记了,可是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在冬日午后金色的斜阳里,一种熟悉的宁静从他内心深处涌上来,又在转瞬间消逝。又一个夜晚到来的时候,他很快抛弃了杂念,起身继续赶路,缘一沉默地与他并肩而行,兄弟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远处,只留下雪地上一串蜿蜒交织的脚印。

[完]

不管什么情节只要自己写出来就总感觉干巴巴的(哭)真实羡慕那些妙笔生花的太太们。

这个脑洞里的缘一设定比较偏向186之前的神子形象,不过反正整篇文都是严胜视角,所以滤镜再厚也可以解释!(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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